海外网评：美国政坛戾气横生，基层公务员不得不“辞职保命”

1月6日，极右翼组织成员和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的支持者占领国会大厦。（图片来源：路透社）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当地时间11月28日发表了一篇题为《小镇母亲想要为社区服务，镇民却把她的孩子当成攻击目标》的文章称，一位在明尼苏达州黑斯廷斯镇担任学校董事会主席的母亲，在她的孩子成为反防疫措施人士的攻击目标后，她输掉了校董事会的连任选举，并不得不举家搬迁。事实上，这位名叫凯尔茜·韦茨的母亲的遭遇，绝非孤例。过去一年多来，从公共卫生、教育领域到选举和政治领域，从中西部的小城镇到国会山，美国众多官员和公务员都在遭遇骚扰、恐吓乃至死亡威胁。美国深度新闻网站VOX称，“美国的民主正在从内部腐烂。”

2020年美国大选后遗症始终未能消除，加上疫情持续，美国基层的公共卫生、教育等官员成为威胁恐吓的主要目标。美国城市联盟（NLC）的11月10日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近年来有81%的地方公职人员报告说自己经历过骚扰、威胁和暴力。纽约大学法学院布伦南司法中心和贝南森战略集团2021年春季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1/3的地方选举官员因为工作而感到不安全，1/5的人收到过死亡威胁。VOX的调查则显示，在2020年选举期间和新冠疫情大流行期间，美国17%的地方选举官员和近12%的公共卫生工作人员因其工作而受到威胁。一些接受NLC访问的官员说，他们成为威胁恐吓目标的部分原因是他们在公共卫生、种族、性别或政治派别等方面的立场。

越来越多的威胁恐吓令美国基层官员的工作和心理压力日渐增大，迫使许多人选择放弃公职。以公共卫生领域为例，尽管美国现在仍面临严峻的疫情形势，但在美国国内围绕戴口罩、社交隔离、打疫苗等防疫措施争执不断、乃至上升至暴力相向的情况下，越来越多公职人员选择离职。《纽约时报》的一项调查发现，过去19个月里，“公共卫生机构出现了惊人的人员外流”，有几十个部门报告称本部门不但没有配备足够的人员反而在失去员工，全美已经有超过500名高级卫生官员离职。亚特兰大市长凯莎·兰斯·博顿斯称，“很多人选择不再担任公职，这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一个危险的处境。”

基层官员流失的背后，是美国正在变得更加戾气横生的政治和社会生态。密歇根州共和党众议员弗雷德·厄普顿11月公开表示自己受到死亡威胁，因为他投票支持拜登政府提出的基础设施法案而收到了死亡威胁；共和党众议员安东尼·冈萨雷斯因为投票支持弹劾特朗普而受到威胁，最终宣布放弃在明年寻求连任；今年2月，民主党众议员乔·尼格斯（Joe Neguse）在国会表示“我们在（1月6日）那个可怕的日子里看到的暴行可能只是一个开始”，第二天他就收到了一封恐吓信。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援引国会警察局官员的话称，2021年该部门预计将处理超过9000起针对国会议员的威胁，这一数据将超过2020年的8600起，是2017年的2倍多。

这也凸显了一个现实，那就是美国政治和社会的两极分化已经全面渗透美国政坛。过去20年，美国政治极化和社会撕裂程度持续加深，而2020年以来，持续肆虐的疫情进一步激化了这种极化和撕裂。美国选举创新与研究中心执行主任大卫·贝克尔指出，在2020年以前，几乎不存在威胁选举人员的事件；而在2020年选举周期，连匿名的选举管理人员和投票站工作人员都遭到了威胁。疫情暴发之后，教育工作者也遭遇了类似情况，对“强制口罩令”、“批判性种族理论”、性别中立等一系列议题持对立意见的家长开始对校董会成员和教师暴力相向，并最终迫使一些人辞职。美国佐治亚州州立大学政治学教授詹妮弗·麦考伊和土耳其科奇大学比较政治学教授穆拉特·索梅尔认为，这种对有争议议题的争论演变为对公务员的妖魔化、并导致针对他们的威胁正常化的行为，是一个社会陷入“恶性极化”的标志，“社会被分裂成互不信任的‘我们与他们’阵营”。VOX称，这最终可能使“美国履行其基本职能的能力日益衰落”。

事实上，过去多年世界已经见证了美国如何在诸如预算、债务、基建、司法和警察改革、大法官任命、投票权等一系列关乎国家根本走向和民主制度根基的问题上，陷入“只问立场、不问现实”的政治斗争泥潭中。无论美国政治精英如何粉饰和描绘美国制度光鲜的外表，也遮掩不了其从内部开始腐烂的现实。（聂舒翼）

海外网版权作品，未经授权不得转载。